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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谓探案集之失踪了的电视台女主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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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31 16:27:00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中国的农民恐怕是世界上最可怜的农民了!”宋谓躺在他那把大沙发上看报纸,突然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呢?”我知道他大概是又有什么高见了,便不大去搭理他,兀自低头写我的文章。
“我来问你,乡下农民靠什么过日子?”
“田地和山林,或者出去打工,自营小生意。”我有一搭没一搭地答道。
“打工和生意只是个别,大多数农民都离不开田地和山林,对么?”宋谓紧追不舍,看来报纸上那篇关于《物权法》对农村的意义的文章引起了他很大的兴趣。
“是的!”我有些好奇了,放下手头的事情,准备看看他到底想说什么。
“那么好了,如果农民们对土地和山林没有所有权,而只有使用权,并且还要交租,那么,这是什么身份呢?”
“嗯,应该是‘佃户’吧?”我有些迟疑,不知道宋谓葫芦里卖什么药。
“那么,好了,你也说农民们实际上是佃户了——他们实际上是国家和集体的佃户,因为在我国,田地都是国家或者集体所有的——这些佃户相对于旧时代的封建地主的佃户而言,他们的差别也许仅仅就在于年关会不会被像杨白劳那样追债了,但在法律地位上,他们却是一致的——都没有土地的所有权——而没有土地的所有权,那么,作为以土地为最大依靠的农民而言,他们实际上是一无所有的!”
宋谓开始在厅里踱步,一边抽着香烟,一边大发陈辞。
“‘地主’制度并不是罪恶的代名词,相反的,抛开政治偏见而言,它是一种很好的经济制度,每幅地都有自己的主人,每幅地才会受到最有力的关心和利用,地主的庄园和农场,那应该是如同大都市的大企业一般,可以走出国门,与跨国财团竞争的!凭借土地,农村完全可以出现很多优秀的庄园主、农场主这样的商人,出现很多优秀的以农作物为产品的企业!但在我国,农民们唯一的出路就是出去读书,然后走进城市,或者做生意(这种生意并不是以农产品为产品的生意)成功,也走进城市,也就是说,农民的唯一出路就是走进城市!”
“农村以其美丽的自然风光、清鲜的空气和纯朴的民风而成为现代美好生活的最佳境界,但是,农村却只能意味着贫困、交通不便和闭塞。为什么不能出现一些根植于土地的财团呢?那样,我们的农村就会不再像现今这样贫困、闭塞,而是既美丽又富有的人间天堂——”
宋谓正在慷慨陈词,这时候,楼下门铃响了,一会儿,王毅急匆匆地出现在楼梯口,他径自走到宋谓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点上一颗香烟。
“噢,警官先生,我们好久没有见到你了,都忙什么去了呢?”宋谓终于停止了他的陈辞,坐下来说道。
“一个奇怪的案子,”王毅狠狠地抽了几口香烟说道,“很棘手的一个案子!”
“是电视台女主持人失踪的那个案子么?”宋谓问道,“你们不是已经拘留了江天一了么?难道出了岔子了?!”
“是的,我们邢拘了江天一。作为失踪者的情夫,而且是在他的别墅里出事的,再加上江天一本身名声就不大好,他自然的成为最大的嫌疑人,所以,我们迅速的拘留了他。我们本以为案子很快就会了结了,但现在出现了新问题——已经有充分证据证明事发期间江天一不在现场,而且,失踪者林一菲的尸体到现在也没有找到,所以,我们不得不释放了江天一,改为监视居住。案子陷入了困境,江天一也趁机发难——证据不足,随意逮捕公民,这个帽子可够大的呀!”
“充分的证据?”宋谓问道。
“是。事发期间,江天一一直在香港出差,出入境管理处的记录证明了这一点。”王毅说道。
“那么,林一菲确信是在‘云深处’江天一的别墅失踪的么?”
“确定无疑!”王毅说道,“‘云深处’的保安证明了这一点。由于在电视上经常可以看到林一菲,所以这些保安们对她都很熟悉。他们证实:8月15日星期五晚上19:00左右,他们看见林一菲开着车进了‘云深处’大门,此后再没有看见她出来,直到4天后,也就是8月19日星期二上午,林一菲的家人发现事情不对报了案。门岗的监视录像也证实了这一点,还有,失踪者那台白色宝马车也还停在车库里。”
“据江天一交代,他原本打算8月15日晚上自香港回闽都,所以约好了林一菲在‘云深处’见面,后来因为临时有事,他到18日才回到闽都。我们检查了‘云深处’8号,林一菲的提包、衣服都随意地摊在二楼主卧室的床上,鞋子随意的散在地上,看得出,她一进门就急匆匆地去冲凉了。在一楼的浴室里,浴缸里的水满满地,冒着泡沫,浴巾落在地上。我们估计,林一菲在冲完凉刚走出浴缸要披上浴巾时出事了。但现场没有任何打斗、破损痕迹,门窗也完好无损。”
“为什么要到一楼浴室,二楼卧室里没有浴室么?”宋谓突然问道。
“有,但淋浴器喷嘴坏了。”王毅回答道。
“江天一不在现场,但他完全可以遥控别人谋害林一菲呀!”我被这离奇的案子吸引了,忍不住喊了出来。
“是,如果江天一真的想谋害林一菲,他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甚至可以这么认为,他在香港是特意营造不在场的证明,但也应该看到,若真的是他,他又为什么要愚蠢到在自己的别墅动手?总之,江天一是重要疑犯,但现在关键是:林一菲到底出了什么事?她现在到底在哪里?她是不是死了?尸体又在那里?”宋谓说道。
“我正是受局长委托来请求你接手这个案子的。情况我刚才已经介绍得差不多了,就等着你出手了!”王毅说道。
“好的,我接手这个案子。下午我们就去现场看看!”看得出来,宋谓对这个案子非常感兴趣。
“云深处”是闽都最高档的别墅区之一。从市区往东,不出10公里,面向大海兀立着一座秀丽的山,因其山顶有巨岩如鼓,故称“鼓山”。鼓山海拔不高,但其岩峰秀气,林木葱郁,而又直面沧沧大海成为闽都著名景点。
“云深处”就位于鼓山的山腰,开发商获得政府特许,在山腰上挖掘出一块地基,其上建筑20栋独立门户、带游泳池大庭院的别墅,因清晨或阴雨时,这些别墅隐没在雾气中,若仙台楼阁般,故名“云深处”。
我们开车沿着盘山公路走了近半小时终于来到“云深处”大门口。保安严格地检查了我们的证件后,我们才得以进入。这是一个非常令人心旷神怡的居住地,站在广阔的平台上,碧波荡漾的大海尽收眼底,其上海岛星罗棋布,巨型轮船穿梭其间。身后是两排各十栋的连排别墅,倚着巍巍鼓山,整个别墅区在苍翠的林木间隐没。
江天一的8号别墅在第二排最边上,爬上高高的阶梯来到第二排别墅前,往右一直走到别墅区的边界就到了。别墅左边和后边都紧挨着浓密的山林,这是一座3层的建筑,从第一层到第三层如阶梯般地进,巨大的外窗覆以淡绿的单向可视玻璃,看起来非常气派。
穿过木质栅栏,先是一个巨大的带着游泳池的院子,游泳池边上几棵高大的荔枝树正长着硕果累累的荔枝,旖旎的棕榈树倒影在碧蓝的池水中,景象非常怡人。我们在王毅的带领下走进房子,里面装修得非常奢华,宋谓的别墅可谓不凡,但和这里一比,顿有三星酒店之于五星酒店的感觉。
两个警员在一楼大厅值班,看见王毅“啪”的敬礼,王毅随意的回了礼径自带我们走到楼上。来到二楼卧室,正像王毅介绍的,林一菲的随身提包、衣服还有鞋子凌乱的散在地上,看起来,真的是一进门就急匆匆的冲凉去了。宋谓随便看了一眼就上了顶楼楼顶。站在这里,前头是一幅波澜壮阔的大海图景,身后是莽莽山林,宋谓走到靠山一侧,探身向外张望。
隔着2米多宽的草地,外面是栅栏,栅栏外就是山林,林间林木葱茏,高大的乔木参差齐天,下面灌木浓密厚实,腐朽的落叶和青草将土地盖了厚厚的一层。在这喧嚣的城市里,有如此原始森林,真是令人惊喜不已!
“走吧,到一楼浴室看看去。”宋谓在那里看了好一会说道。
浴室在一楼里侧,巨大的落地窗下一个大浴缸,满满的一缸水,冒着泡沫,一条白色的浴巾散落在地上。那落地窗是单向可视的,躺在浴缸里,一边享受温水的解乏,一边欣赏窗外山林美景,真的是高档人的享受呀。
“是不是有股什么味道?”我问道,刚走近浴室,隐约有一股腥臭的味道冲面而来,走进浴室,这股味道更浓了。
“是的,一股腥味!”宋谓答道,他蹲下身子,仔细观察那浴巾。
那浴巾上有些星星点点的黑泥,宋谓伸手轻轻拈了一点,仔细观察,似乎是腐叶。
“这浴巾没有动过吧?”宋谓转头问王毅。
“没有,这整个屋里的所有东西都没有移动过!”王毅回答道。
宋谓站起身走到窗边,自落地窗向外望去,茂密的森林就在窗边,窗户下面有个一尺见方的洞,直通外面的草地。宋谓双手撑地,趴下身子,头轻轻钻进那洞口,仔细的观察。
“那是宠物狗的专用通道,”王毅在一边解释道,“据保安介绍,江天一曾经养过两条金毛大猎犬,就关在这间浴室里,但不知道为什么,两条大狗先后都不见了,江天一为此还投诉过保安,说他们的保安服务不到位。”
宋谓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这里看得差不多了,”他转头向王毅问道,“你们到林子里看过么?”
“去过,但没有什么收获!”王毅回答道。
“好吧,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到林子里看看!”
我看见他从走到屋后,观察一阵后进入了森林。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宋谓回到客厅,全身满是蜘蛛网和黑泥。
“好了,我们赶紧回去,我得赶紧西一个澡!”他说道。
回到“西湖1号”已经是下午1点多,吃完王阿姨准备的丰盛的午餐后,我们坐在客厅里休息。
“我觉得江天一是幕后黑手。虽然他当时在香港,但他一定是遥控别人做的案!”王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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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31 16:27:33 |只看该作者
“江天一作为有妇之夫,仗着自己的钱财,占有了年轻的当红主持人林一菲,如今因为某种原因,他要谋害她——事实上,江天一的问题不少,包括生意上的和个人生活上的,我们有充分理由相信他与至少3宗贿赂案和4宗故意伤害案有关,但这家伙太狡猾,每次都因证据不足而被他溜走。他还很好色,在这一点上很多台湾商人都望尘莫及,据说他的情人不下十个!”
“这次,我估计他是对林一菲实在忍无可忍了——否则他不会铤而走险动手伤害她,这不是他一贯的作风,他宁可多花钱搞定这种事情也不愿意以身涉险!所以,这次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我们一定要找到有力证据,将其绳之以法!”
王毅踌躇满志,看起来很激动。
“恐怕你的打算要落空了!”宋谓一直在闭目养神,此时,他若有所思的看着王毅说道,“江天一是个败类,这一点毋庸置疑,但这次这个案子恐怕真的与他无关!”
“是么?”王毅惊讶的望着宋谓,问道。
“说实话,我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案子,如果你们信任我,就请给我两个月时间,我一定给你们抓到凶手!”宋谓站起身,点上一颗香烟,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西湖美景。
“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王毅更惊讶了。
“是的,但要给我两个月时间——当然,也许会短一些——我一定给你们抓到]凶手!”
王毅思索了一会,站起身到外面打了一通电话,半小时后,他走了进来。
“好吧,我们局长同意给你两个月时间,”他说道,“但你需要我们什么帮助么?”
“不,不需要。只要你们通知江天一,让他这两个月内听我调遣就足够了!”
第二天早晨我们正在吃早餐,这时候楼下传来一阵囔囔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后,一高一矮两个男子出现在楼梯口。
那高个子男子板寸头,一身黑西服,带着墨镜,高大强壮的站在矮个子身后,虽然带着墨镜,但我仍可以感觉到镜片后他的眼神的不友善。矮个男子约50岁,穿一身名牌休闲装,稀疏的头发向上梳理得油光发亮,挺着一个大肚子,看起来很干练。
“哪个是宋谓?”矮个子男子问道,态度很不友好。
“你就是江天一?”宋谓走到他那把大沙发上坐下。他不理睬来人的提问,反问道。
“王毅警官让我来找找你!”江天一很不耐烦地说道,“你有什么事快说,老子忙着呢!”
“忙着去骗良家妇女么?”宋谓嗤的冷笑着说道,“少在我面前装蒜,找你自然就有事!”
“你他妈说话客气点!”那大汉很生气,他恶狠狠的说道。
“什么叫客气呢?你来教教我?”宋谓望着那壮汉,冷冷的回应道。
“那么,好吧,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客气’!”
大汉突然冲向宋谓,挥出大拳头砸去。宋谓不慌不忙,伸出左手,猛地握住大汉的小手臂使劲往后一拉,那大汉扑倒在地上。宋谓随即从茶几上抓起烟灰缸,起身用力砸在大汉后脑勺上,鲜血顿时沿着他的脖子冒了出来。
“这里没你什么事!”宋谓将烟灰缸放回茶几,拍了拍手,坐回沙发说道,“我很不喜欢你这样的走狗在我家里出现,现在,如果你还爬得起来的话,就赶紧给我滚出去!否则,我就让成溪把你拖出去!”
那大汉挣扎了一下,站了起来,手捂着后脑勺。江天一脸色铁青,木然站在那里,他向壮汉使了个眼色,大汉狼狈的走了出去。
“来吧,我们来商量一下你的事情!”宋谓冷冷的看着江天一说道,“国土局长王佑昆受贿案,‘天上人间’酒吧伤害案恐怕都有你的份吧?”
江天一脸色苍白,原本飞扬跋扈的他此时变得畏畏缩缩。他掏出手巾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问道:“你找我什么事呢?但这次菲菲的事真的与我无关——其实,我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菲菲到底去那里了?出了什么事?我正准备发布悬赏启示,谁找到菲菲,或者抓到凶手——他如果遇害了的话——我将奖赏他50万!”
“坐下来说吧!”宋谓指了指身旁的沙发说道,“我相信这次的事与你无关,我已经答应警方在两个月内将凶手抓到!”
“这么说菲菲已经死了?!”江天一听说宋谓相信自己不是凶手有些欣慰,但看得出来,听到林一菲的死讯他也有些悲伤。
“是的,已经死了,有可能连尸体都找不到了!”宋谓说道,“你把‘云深处’的钥匙给我一套,我答应警方在两个月内抓住凶手,这两个月内你不要到‘云深处’,我将征用它!”
“好的,好的!”江天一唯唯诺诺的从手包里掏出一串钥匙放在茶几上,“那就这样?我现在可以走了?”
江天一说着一边站起来要走。
“等等,把这份委托书签一下。我接手这个案子的佣金应该由你来支付,50万,不过分吧?”
“不,不过分!”
江天一接过文件,看也不看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几天后,一头1米多高的金毛大猎犬出现在“西湖1号”。
“你真的弄到了一头金毛?”我惊喜地问道。我知道宋谓一直很喜欢金毛大猎犬,没想到现在他真的弄来了一头。
“呵呵,它叫‘ZZ’,从一个朋友那里借来的,办案要用呢!”宋谓一边低身抚摸着ZZ那光滑的毛发,一边乐呵呵的说道。
此后的日子,每天傍晚,当夕阳染红天际的时候,人们就会看到了一个身材颀长的帅小伙牵着一头金黄大狗在西湖边的草地上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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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发表于 2006-7-31 16:27:59 |只看该作者
转眼到了第20天。
“明天开始我们将住到‘云深处’,”宋谓晃了晃江天一留下的那串钥匙说道,“恐怕得住些日子,你把常用的东西都带上吧!”
第二天我们在雨中住进了“云深处”,宋谓莫名其妙的带了一个网眼很细的大铁笼子。
此时这里已经被重新打扫了一遍,房间显得舒适而温馨。但一想到这里曾经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踪,并且至今下落不明,我心里就瘆得慌。
“别想的那么恐怖,”宋谓把ZZ关进一楼那间浴室后见我忧心忡忡的样子就安慰道,“若你认为这屋里闹鬼的话,到时候你就会发现那‘鬼’并没有你想得那么可怕了!”
看见宋谓这么乐观,我也稍稍放下心来。
“对了,不要到楼下那间浴室洗漱,也不要把ZZ放出来,我已经用一块木板挡住了那洞口,它要被关在里面一阵子!”宋谓吩咐道。
“好的!”我答道,心想我才不会去那失踪了人的恐怖浴室去呢,但为什么要把ZZ关在那里呢?我们又为什么要住到“云深处”来呢?
宋谓在楼下浴室旁边的一间卧室住下,我住在二楼主卧。当天晚上我一夜未眠,宋谓房间的灯早早就关了,但我感觉到他似乎也一夜未眠。
这样过了几天,我逐渐习惯了这里,晚上开始睡得很香起来,宋谓却似乎天天彻夜不眠,白天躲在屋里睡大觉,几天下来,他明显憔悴了许多。
“宋谓,你不会是不习惯这里的睡眠吧?要不,咱们回‘西湖1号’?”吃饭时,我担心的问他。
“不,事情就要结束了,再等等吧!”宋谓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说道,“我夜里在等凶手出现呢。对了,要是到时候我喊你,你就赶紧到楼下墙角拿上那个大铁笼然后到浴室来找我!”
“浴室?”我奇怪的问道,同时对宋谓故弄玄虚,不将谜底告诉我极为不满。
“是的,浴室。”宋谓答道,我看见他脸上有些恶作剧般的笑容。
这天晚上,我正在熟睡。半夜里,楼下ZZ“汪汪汪”的吼叫声把我吵醒了,我赶紧起身。
“成溪,快跟我来!”宋谓正在门外,估计他才上楼来正要叫醒我。
我们急急忙忙来到楼下,宋谓让我从墙角拿上那大铁笼子,自己提了根晾衣服用的大木叉。他小心的倚在浴室门口,弯腰轻轻推开一线门缝往里张望。
顺着门缝看去,ZZ正在焦急不安的走来走去,不时对着那洞口怒吼着,还用前爪去挠
宋谓挡在洞口的那块木板。
窗外似乎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蠕动,一对幽灵般的绿光闪动着,那东西“咝咝”的发出声响,一条长信忽吐忽伸。
“啊,是一条巨蟒!”我惊叫道,“一条大巨蟒!”
“嘘!”宋谓赶紧捂住我的嘴巴。
突然,“啪”的一声,洞口的那块木板被自外向里推倒,一个湿淋淋的巨大三角形蟒蛇头探进洞口。ZZ吼的更凶了,它小心翼翼向前试图咬那蛇头,那蛇头凶狠的咬向ZZ,ZZ迅速退回,倒着身子往浴室里面退。那蟒蛇紧跟着整个身子爬进了浴室扑向ZZ,一会儿之后,它用那碗口粗的身子紧紧缠住了ZZ,ZZ无助的挣扎着,呜咽着。
宋谓猛地推开门冲了进去,我紧随其后。
“成溪,快把门关上,把那洞口也堵上,别让这畜牲跑了!”宋谓一边上前猛地卡住蟒蛇的头颈,一边向我喊道,“快,快来,把这家伙从ZZ身上弄开,ZZ快受不了了!”
我冲上前,用力扯住巨蟒扭动的身子,一股恶臭的腥味直冲向我的鼻孔,让人忍不住想吐。好一阵子之后,我们将巨蟒从ZZ身上弄开并把它关进铁笼。这畜牲在铁笼里迅猛地游走,不时探起头向外吐着长长的红信,一双绿幽幽的眼珠看了令人心寒。ZZ绕着铁笼走来走去,伸爪想抓那巨蟒。
“好了,赶紧给王毅打电话,就说凶手抓到了!”宋谓气喘吁吁的说道。
半小时后,几辆满载着全副武装警员的警车将“云深处”8号团团围住,王毅带着一名干练的警员率先冲了进来。
“凶手呢?他在哪里?!”他急切地问道。
“在这呢!”宋谓有些恶作剧似的微笑着说道,指了指地上的大铁笼子。
“啊?!”王毅指着兀自吐着长信不停扭来扭去的巨蟒惊讶的问道,“你不会是开玩笑的吧?”
“我哪敢呢!”宋谓笑得更厉害了,“大半夜的,我可不敢拿你们这么多警员开玩笑!你们将这巨蟒带回去,让专业兽医解剖了,我估计它肚子里应该还会有一些死者林一菲的东西,比如头发、指甲什么的,可怜的林一菲是被这畜牲给活生生生吞了!”
宋谓有些遗憾的说道:“若早些抓到这畜牲,估计还可以从它的肚子里找到死者的尸体,可惜这家伙在那林子里躲藏的太隐蔽了,我找不到它——那天我在林子里就是试图找到它的——只好等它消化完肚子里的尸体再次饥饿又上门觅食了!”
几天后,王毅来到“西湖1号”。
“我们在巨蟒的肚子里发现了一些女性的头发,经DNA检测,确认那是失踪者林一菲的,案子破了!”王毅在宋谓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自己冲了一杯咖啡。
“但是,我很奇怪,你是怎么发现凶手是一条巨蟒的呢?看起来,你早就知道了,却一直在故弄玄虚!”
宋谓靠在大沙发上,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道:“事情其实很简单,当你说江天一有不在现场的证明后,我马上就想到了蟒蛇吞人的可能性——说起来好玩,当初我父母也曾经打算在‘云深处’买一栋别墅,但我的小侄女说了句‘小心森林里有蟒蛇!’的玩笑话却使他们改变了主意!”
“‘蟒蛇吞人’这个基调确定之后,后面的工作就好进行了。”宋谓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思路,他头枕着柔软舒适的沙发椅背,一边闭目养神,一边侃侃而谈。
“鼓山有巨蟒,这不是新闻了,‘云深处’8号两边靠山,蟒蛇完全有办法进去!”
“我们在那浴室里闻到一股腥味,浴巾上发现了黑泥腐叶,加上落地窗下的狗洞以及失踪了的两条金毛猎犬,这些都使我确信蟒蛇是凶手。”
“那畜牲也许是饥饿的实在没有办法了,于是,它不得不冒险的来到人类居住地,在这里,它发现了浴室里的金毛猎犬,于是它从洞口爬了进来吃了其中一头,后来又吃了另外一头。当它第3次来到时,它发现了刚冲完凉正要披上浴巾的林一菲,她本来应该可以逃走的——只要跑出浴室,关上门,她就安全了——但命运弄人,或许是因为她还没有披好浴巾不好意思冲出去,或许是她被那恶心而狰狞的畜牲瞬时吓呆了,再或许是因为那巨蟒的确太凶猛了——它的确很凶猛,我和成溪费了好大劲才征服它,不管怎样,终归是,她很不幸地被那畜牲缠上了——那么粗的巨蟒,不要说是一个弱女子,就是一个壮汉被它缠上了也难逃一劫!就这样,巨蟒活生生的吞下了林一菲,然后扬长而去,留下沾了它身上的黑泥腐叶的浴巾和满屋腥臭!”
“我独自到林间试图找到那畜牲,那样的话,至少还可以找到林一菲的尸体,但那巨蟒躲得太隐蔽了。我想告诉警方,以便进行大规模的搜寻,但万一打草惊蛇,那家伙逃离这片领域,那我们就永远也抓不住凶手了!”
“于是,我决定诱其上钩。两个月内,它将消化完林一菲的尸体再次饥饿,这样它将再次出来寻找食物。我于是在浴室里安置了ZZ作为诱饵——噢,可怜的ZZ可是立了大功的!”
宋谓占了起来,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风景,说道:“好了,整个情况就是这样,不知道你们还有什么疑问没有?”
“啊,原来这么简单!是啊,多么复杂的案子经你这么一分析都变得如此简单!虽然我已经说过很多次,宋谓,但我还是忍不住要再次声明:你不加入警队,真是警队的一大损失;你不作奸犯科,真是社会的大幸!”王毅站起身乐滋滋的拍了拍宋谓的肩膀说道,“我们又立了大功一件!”
“是你的,没有我什么事!”宋谓纠正道,“我可不喜欢你们警方那些空洞的荣誉,倒不如物质奖励来的刺激些!”
才送走王毅,江天一又出现在楼梯口。
“谢谢你了,宋谓先生,谢谢你破了案子,也帮我洗清了冤屈!”他谦恭的说道,满脸谄媚的笑容。
“别!”宋谓冷冷的说道,“我并没有帮助你的意思,仅仅是,我对这个案子感兴趣,我就接手了它。说实话,我倒真希望那被关在铁笼子的凶手是你!”
“嘿,嘿嘿!”江天一尴尬的笑了笑,“这是您的佣金!”
他说着,将一张支票递给宋谓。
宋谓接过那支票看了一眼,从抽屉里找出那份委托书一并撕毁。
“恐怕得麻烦你重新开具一张支票,要用你的个人户头,收款人就写‘宋庆龄基金会’,用途为‘捐款’,金额50万!”他说道。
“好的,好的!”
江天一愣了一下,随后恍然大悟。
“等等,”宋谓叫住正要下楼的江天一,严肃的说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
                                             (全文完)
2006/0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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