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三十

三石头

［作者：陈灼华    转贴自：灼灼华法网    点击数：2818    更新时间：2002-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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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生于六0年代的那几个笨小孩以MTV的形式在电视上大唱特唱了几回后，网络板砖江湖上以出生年代划分帮派、山头的作法一时如火似荼。对于自己所属的那个年代，九十九个板砖写手有九十九种的说法，可见不幸的事情总是在不幸的时候发生，而幸福的事情总是等到了长大后才发现已经发生过不少，然而当年的自己却没有好好的珍惜过。
　　
　　人长大了，变得不大会感动，就算见到了一百多种的《我们的XX年代》，心里顶多也只是\"欲说还休\"的滋味。潜意识里或许是要拒绝过早地老去，或许是要拒绝过早地回首。大学时代的一个同学在网上的“同学录”留言“2002年了，生于七十年代的这拨人，最大的三十二，最小的二十三”，这一次却多多少少有了感慨，因为此话的刺激，让我忽地将其他人说过的话在脑海中串联了起来：
　　
　　大学毕业后二年许，一位高中的女同学小C找到我，说是她的心情郁闷，要找人聊聊天。如期到了咖啡座，不到第三句话，小C就诉说她失恋了，一番明知是毫无作用的安慰后，我以一句老土得不能再老土的话作结束：何必为一棵树而放弃一片森林？！小C潸然泪下，人生有几个三十年？我最美好的时光是与他一起的时候，可是快到三十岁的时候我却失恋了……
　　
　　另一次，是在今年的春节期间，多时不见的高中时期的几个死党碰上了头，吃喝玩乐一番后，子夜时分，我负责送一位女同学小D回家，不经意间，我们说起了小D的男朋友来。小D先是说如果他们二人有多点的积蓄的话，他们早就买下房子顺利成章地结婚了。说着说着，小D就伤感起来，其实他并不是对我最好的，他从来都不会为了讨我开心而送点小礼物给我，更不用说要送鲜花给我了……他从没有主动地为我做过什么事情……我惊鄂地望着小D，小D避开我的视线。我知道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这样子的感情还要维持下去，是吧？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反正他也没有什么更大的值得我指摘的缺点，我的家人也喜欢他……我是害怕失败，我不敢想象要我重新跟另一个人开始另一段感情的情形……我再也花费不起这样的时间和精神……必竟对于我而言，年纪不小了……余下的路程，我和小D都再没有说过什么话，或者有，我忘记了。
　　
　　小C和小D的话是教我对“三十”这个数目字敏感起来的根源，作为旁人，或许我们可以指责小C、小D女孩子不争气，何必以“三十”或者“年龄”的说法来自设牢狱，自欺欺人？然而她们的无奈和泪水却是发自她们的内心，我只好保持了沉默。
　　
　　渐渐地明白，当爱恋中的恋人对你说“我们分手吧”的时候，你一定要坚强地点点头，微笑着目送她离开——不论你心底里涌着多少的泪水，你都要强忍——因为要作出这样的决定时，她可能已是承受着无比的压力。
　　
　　放弃其实并不难，难的只是人生要作出这样的决定。
　　
　　悠悠回望，过去的岁月，我们是一路的考试，一路的升学，然后就是毕业后的工作，都是在既定的制度下按步就班地成长起来的，当中有许许多多的插曲，感情事当然也是插曲之一，有多开心有多无奈都好，始终不改个人成长的社会性、制度性。然而一个人到了三十，感情事与事业却是相提并论之时，或许自己不大关心，家人、朋友却是少不免要为你操心唠叨，尤其是感情这码事。是不是众生都比你早一步找着了人生真谛？是不是年纪越大，人生可以选择、可以改变的余地就越来越少？所以宁滥勿缺便成了别人关心你的理由，也成了你自我放逐的根缘？
　　
　　古人言“三十而立”，总以为那是很遥远的事情，不想忽然间自己也就快要到三十这个门坎，然而事业何处？爱人何方？人生“立”几许？！多少水中花、镜中月式的理想信念你还舍不得抛丢？多少次午夜梦迥，你没有发现泪已湿衣巾？想到这里，不禁悲从衷来，从本质上而言，我跟小C、小D的内心感受应该是别无二致的。

图片/王磊 1993年秋摄于华东政法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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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客『笑歪歪』于2003-3-5 16:12:11发表评论：	评分：0分
感受年龄－－忽然！[原创] 从来觉得自己都像个孩子，还在快乐不知愁的工作学习生活，享受着喜欢过的日子，周围爱自己的亲人和朋友，快乐的时光总是飞快的划过，不知不觉忽然也快到了敏感年龄，周围的目光和议论也多起来，才觉得长不大是多傻的梦想，，好一个“忽然”惊醒不愿醒来的梦。
游客『黎城苏铁』于2002-11-29 18:12:27发表评论：	评分：0分
青春是令人向往的： 因此，我们珍惜每一个日子、每一个朋友。
游客『陈灼华』于2002-11-26 12:06:11发表评论：	评分：0分
谢谢石兄：） 谢谢你的插图，我喜欢：）
游客『三石头』于2002-11-24 19:21:12发表评论：	评分：0分
真情流露 其实幸福永远是相对的，局外人看总是比实际要好，希望大家都能快乐，也希望灼华尽快不再孤单只影
游客『陈灼华』于2002-11-24 16:49:56发表评论：	评分：0分
谢谢石兄——这可真是我的由衷之言啊！ 希望生活在幸福中的你能明了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