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心痛的感觉

三石头

［作者：王磊    转贴自：本站原创    点击数：8711    更新时间：2005-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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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检去世一周年祭
  
  那天的天气也是这样的闷热扰人，那天下午我正和朋友在金凤凰茶馆喝茶聊天，您来电话说，家里卫生间的电灯坏了好几天，找个人来修修。听您声音有点疲惫，我本来已经和朋友约定了晚上一起吃饭，挂了电话想了想，还是再打电话过去，说我也过去吧。
  那天是星期天，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的休息日，现在虽然过去一年了，我仍然记忆如昨，您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以及相关的点点滴滴，我也许用一辈子也无法忘记。
  那是我最后一次能拥有愉快的心情开车进入市委机关大院，以后每每路过，感伤之情涌上心头，不能自己。
  我们和往常一样边看电视边聊天，莲子心泡的茶有点苦但却清凉入脾，这也是您家里必备的茶水，我已经习惯这样的口味，但这之后，我再也没有喝过。您说最近一些事情一直很气愤，我知道跟案子有关，外界干涉案件进展有违您的性格，这让您灰心。您说真想退休好好休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以前我只能从您的神色察觉到您的烦恼不快，但从您口里说出来却是第一次，因此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应付的话亦是不着边际。后来给许振枝通了电话，约定下周末一起开车去厦门看您女儿，顺便到厦大接许，您的脸上舒展多了。
  天色渐暗，您说找几个人出去简单吃点东西，平时能在一起吃饭就那么几个人，您说不要叫司令，后来我才知道中午您和司令因言语失和闹了不快。翁支在福州，杨政委早早被动应酬去了。不久，培明过来，谈及原仙游县检察长张文焰被两规的事情，您叹说“怒其不争”。小董到后，您说就安排在九五医院招待所吃饭吧。
  还没有完全清醒的余威被叫来，接着欣欣、阿麦也来了，欣欣说胃疼得厉害不能喝酒。点了几个简单的家常菜，喝酒的气氛不浓，席间您站起来双手反背踱步学余威醉酒状，又说您什么也看不见了，我们都以为您是在开玩笑，后来想起，也许那时候您真的是由于血压上升导致眼睛短暂失明。可是我们都是在医院啊，为什么您给我们的感觉只是玩笑，我们也太粗心了。如果当时您突然倒下了，肯定能得到及时的救护，也不致于酿成我们心中永远的痛。
  期间我溜到太平洋酒店应付朋友，但没一会儿欣欣就打电话说您要离开了结赶快回来，我建议说让阿麦送您，欣欣却说您一定要我送，于是我全速赶回。我和培明送您到家楼下，当时是晚上9点，2004年6月20日。我和培明都说，蔡检，我们送您上去吧。您在骑楼下大力挥手连说不用，还说您准备回去把《神医喜来乐》看完，大约要到凌晨1点。您交待送完培明回家后给您电话，以前您也总是这样再三叮嘱，您一直关心别人的安全，却忽略了自己。当时我是想早点回去休息以待凌晨起来看欧洲杯，但后来我就追悔莫及，倘若我们主动要求陪您继续聊天看电视，您心情好了，也许悲剧就会避免。但是，巨大的悲剧还是在那天凌晨无可救药发生了，一切到此只能空留余恨了。
  而那晚，我和朋友在外面看完球赛后，神使鬼差关机睡觉。等我听到您去世的噩耗后，已经是四个小时后了。
  那接下去的时间对我来说一片混沌，倚在房间衣柜旁，看着已经没有生息的您，您很安祥，似乎只是睡着了，眼泪再也抑制不住。我发最简短也是一生中最悲哀的一个短信给志刚，志刚电话一分钟内就到，他的痛哭让我一样心碎。后来的几天，我几乎感觉不到一个实实在在的自己，仿佛自己也被撕裂成一片一片，在阴郁的天空下无主飘荡。很多个夜晚，我勉强让自己入睡，醒来眼角依旧挂有泪痕。我曾说，您走了，会给我至少一年的阴影。可事实上我对您的思念却是与日俱增。每一个细节都可能让我想起您，一个地方，一些老朋友、甚至一串数字或号码，您都可能在我脑海里清晰浮现。前几天路过福州海军招待所路口，遂想起陪您在福州读书的那段日子的点点滴滴，心中一颤，泪水便悄然滑落脸颊。
  2005年6月20日下午5点许，和去年几乎是同一个时间，我仍然坐在金凤凰茶馆二楼凤凰轩，我还是坐在去年的那个位置，那天后来也零星下了点小雨，天空阴郁。我也是站在窗边接电话，可我没有接到您的电话，我的手机里还储存您的两个手机号码。志刚说了，您的号码永远不会被删去，除非死去。我也是。
  蔡检，您在天堂好吗？我永远惦记着您。
  
  
  
  
  
  
  
  
  
  
                    
                     

游客『wjs』于2005-8-11 11:45:02发表评论：	评分：5分
让我们一起怀念一个伟大值得敬佩的人。
游客『爱相随』于2005-7-28 10:12:51发表评论：	评分：5分
如果梦醒时还在一起 请允许我们相依为命  绚烂只是一时 让我们平平淡淡走完一生一世
游客『沙芜』于2005-7-26 17:25:25发表评论：	评分：5分
他是那么的伟大，他即使走了，但能受到大家的缅怀，从某种意义来说是值得的
游客『杨柳』于2005-6-21 22:14:32发表评论：	评分：5分
爱过才知道情重，只是世事本无常，走也走了，痛已痛过，珍重吧，珍重吧。。。
游客『行若水』于2005-6-21 22:02:27发表评论：	评分：5分
让我们一起怀念那位可敬的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