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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果的全名叫米洛舍维奇.雨果,前南斯拉夫人,是我们在欧洲参加公务学习考察的全程司机。从机场接我们后的前几天,我们见到他做得最多的动作是微笑、点头,给人的印象是这小伙腼腆、有礼貌,不爱说话。
雨果个子不高,长得却属于英俊、清秀一类。熟悉后他还会我们面前伸懒腰的时候顺便秀几个健美动作,当然,以他瘦小的身骨,再摆也不会靠上猛男的边。
雨果会几种语言,和我们交流的是英语,和陪同任婷婷交流有时也用德语。
一开始,秀气的任婷婷告诉我们雨果有一个严重的忌讳――他无法忍受听到别人剪指甲的声音。为了担心他听到会情绪失控,导致车辆方向失控,整个行程20来天内我的指甲都没有修剪。
雨果第一次和我们“交恶”是在柏林,当时我们去柏林一个大商场购物,约好11点30分集合。因为商场太大,好东西太多,在目不暇给的时候往往会忽视时间的流失,加上对退税手续的不熟悉,结果几个同伴迟了20来分钟回来,本来早上还笑哈哈的雨果一下子阴下脸,唠唠叨叨说我们不守时是在浪费了他的时间。后来,任婷婷被他絮叨烦了,就在车下和他大吵起来。我们听不懂德语(就算英语也未必听得懂,呵呵),但看他们的表情都比较愤怒。小伊说,要不是看到他一个人在德国孤苦伶仃的份上,真想揍他一顿。(后来,我和这个很想揍他的小伊和他混得最熟。)后来,也许是看到我们人多的份上,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无奈摆手的动作。任婷婷上车对我们说:欧洲人的脑子都刻板,认准的的东西怎么说都是累。给他解释老半天他就是听不进去。当然,这也是我们不对,到时间他是要休息的,这样才有精力应付漫长的旅程。我们给任婷婷鼓掌,雨果把头扭过来伸出舌头对我们做了一个鬼脸。这天下午,他还是一个人在生闷气,半天不吭气。第二天,脸上又绽开了笑容。
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交恶”是在汉堡,一天晚上,我们听完汉堡的律师讲完课后回到车上,雨果那时坐在车门旁的座位上看着我上来,他似笑非笑地指着自己的耳朵说:Hear in,hear out?我用中文骂了一句你奶奶的,然后作势要扁他,他却嘻嘻哈哈笑成一团,十足的孩子气。雨果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出头,我们没有问他年龄,却问他有没有“wife”?有没有“son or daughter”?他连忙着急地一边摇头,一边Say no。
在大部分时间里,雨果还是很认真严肃的,因为我们见到他的大部分时间他是在开车,或者吃饭,至于属于他的休息时间,谁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是一个人,也没办法象我们一样在聊天或打牌。也许他更多的时间是在睡觉,毕竟整天开车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在欧洲期间,他一共开了6000多公里,算算平均一天也有近300公里的行程。
在我们去参观海牙国际法庭的路上,雨果的爱国热情空前高涨,他的话出奇地多了起来,他对自己拥有“米洛舍维奇”的名字很是骄傲,他多次竖起大拇指表示前南联盟总统米洛舍维奇是“real man”,是“brave man”,说中国是“friend”,说美国是“enemy”,是“murderer”。他说他来海牙看米洛舍维奇的庭审几次了,但这次我们看到的是另外一个前南战犯将军的庭审,他还是觉得很遗憾。后来不久,听说米洛舍维奇在海牙监狱病逝,不知道雨果听到这个消息是不是伤心欲绝。
在佛罗伦萨米开朗基罗广场,我提出给雨果拍照留念,说回去后会email给他,他笑笑说:“Many people say will email my photoes to me,but I never receive.”,我说“I promise I will do it.”回国后,我把他的图片整理后按照其提供的email地址e去,却发现被退了回来,后来又试了几次,还是同样的结果。我想他若没有收到,一定又认为我是“many people”之一了。
准备从威尼斯去慕尼黑前一天晚上,我们听说经过奥地利因斯布鲁克的郊区,因为计划表里面没有标明要在这里作停留,因为我们有时间,陪同小陆建议我们和雨果商量去小城看看,起初雨果头摇得象拨浪鼓一样,说公司有规定,万一节外生枝就麻烦大了。我们好说歹说,甚至要他看在CHINESE和南斯拉夫是友好邻邦的面子上,说我们的大使馆还是因为帮助你们的人民才被美国的导弹炸了,我们国家都作了这么大的牺牲,你还忍心让我们错过这么一个beautiful city不成?后来雨果终于不好意思答应了,当然,我们也没有让他白白帮忙,花了5欧元游了著名的奥地利名城因斯布鲁克。
本来,在最后几天,雨果说公司可能要派他去接另外一拨客人,剩下的行程将由另派的司机完成,当时我们知道后都很舍不得,雨果也是,从陌生到熟悉,没有人再会有揍他的想法。后来听说又不换了,大家都特别高兴,甚至和他兴高采烈地拥抱起来。最后一天他送我们到法兰克福机场,我们送了一些小礼物给他,把他感动得泪光闪动。
虽然我们这辈子能再见到雨果的机会几乎没有,但相信我们每一个人回忆起这段欧行,都会想起这么一个率真可爱的南斯拉夫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