坝上九月的那人那事（下）

三石头

［作者：三石头    转贴自：本站原创    点击数：1810    更新时间：2008-11-6］              
                                    
  
  
  
  
  
  
  
  
  
  
  
  
  
  
  
  
  
   

  

  
  蛤蟆坝情结
  
  去蛤蟆坝的路上要经过一个景点“天太永”，后来知道是一个位于细长峡谷里美丽的小村子。车子停在路边，往左边走一小道，远远地看那儿人头攒动，就没了热情。于是就对银子说，右边山坡白桦林里有一群羊，我们去拍羊。
  银子纳闷，你怎么知道右边有羊群呢？
  那些羊是我车上看到的，一拐弯，就在视线之外了。我确认方位正确，没走多远，那些羊儿就在我的镜头里活蹦乱跳了。
  羊倌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看到我们奋力招手着。我们过去，他很热情帮我们选位置挑角度，他居然还教我们应该侧逆光或逆光拍羊群，说这样拍出的羊背有道光芒，很美。我诧异，坝上摄影普及到羊倌，也是一个奇迹。
  他得意说，前年有个北京来的老摄影家来拍他的羊，然后耐心教他如何选景如何拍摄。见他悟性高，那老先生还放一台照相机给他，让他有空就拍拍。他后来拍了一些很不错的片子。
  这类似传说的故事倒也有意思，我索性坐在草坪上，和他没边没际地聊。然后，他告诉了我关于蛤蟆坝的传说――
  相传当年康熙打葛尔丹路过这里，大军因为峡谷悬崖峭壁而无法继续挺进。军中谋士想尽许多办法都以失败告终。康熙大愁，站在峡谷旁大为感叹，他许诺谁能帮忙想出办法必定封官加爵。这时，奇迹出现了，只见峡谷里聚集越来越多的蛤蟆，最后居然把峡谷填成了一条长坝，这样大军就从容从蛤蟆背上通过，得以迅速剿灭葛尔丹。后来，康熙为了纪念这个地方，赐名“蛤蟆坝”，并承诺这儿的子民世世代代免征赋税。
  当然，这样的传说听起来比较离奇。我想，这本身就是一个传说而已，大概是当时康熙身边谋士想出来，为了振奋军心迷惑敌人――天都助我，你葛尔丹还不灭？
  有了这个传说，我对蛤蟆坝更加期待了。这时，牛牛来电话说，他和女友此时也在蛤蟆坝。
  此时阳光正好，对于蛤蟆坝，却是迟了。
  蛤蟆坝处于峡谷之内，两边是山坡、白桦林和高大的山。和牛牛谈话间，就看到阳光渐渐漫过屋顶，笼在缓坡的白桦林上。这时拍村庄全景的光线已经很难周全。
  牛牛说，村子给人的感觉不错。但是我们已经没必要下去，没了光线，一切归于平淡。医生说，我们早到半小时就好了。
  天空的云层挺厚，靠山那边云彩鱼鳞般放射，巍然壮观。我说，要是太阳下山后红了，那晚霞将是无比的绚烂。
  只有壮壮附和，更多人持怀疑态度。尤其是医生，在我一旁不断地叹气，我差点想擂他一拳。我不断以多次经历鼓气，甚至以阳西大树岛那个美丽的黄昏为例给银子信心，那次太阳下山之前天空并不比这个好看，到后来，还不是美得心颤。
  可是，好运气并不常站在我这边，起风了，这本是好事，至少云彩没有被乌云吞没，但同时，那鱼鳞一般的云层也被吹散了。霞光只是在若有若无的云上停留片刻，然后就成了灰暗色。不久，牛儿羊儿从山坡上回到村子，卷起漫天的粉尘，浩浩荡荡的，只是光线微弱，在我的长焦中虚幻成影。
  几乎所有的车都走了，我们3个车的司机在轮流按喇叭催促，苦等了1个多小时，收获寥寥。
  金子坚持说，蛤蟆坝是坝上最为美丽的地方。尤其是冬天，四周被白雪覆盖，干净得令你掉泪。
  银子说，就当这次是一次踩点吧。
  因此，当张之晔建议重来，金子当即赞成。金子的意见就是小彭的意见，而我的意见也就是银子的意见。
  
  
   
  
  
  
  
  
  
  第二天下午的蛤蟆坝云彩不知所踪，到达时，阳光灿烂得夺目，晴朗的天空没有一点儿云彩。
  从一处斜坡正要往村子下，忽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循声看过去是一位蒙面女孩――白色纱巾把眼睛以外的五官包得严严实实，正诧异，对方自报家门：我是秋语，余姚的秋语啊。
  恍然。来之前知道余姚来了三拔人马，来之前也和参加最后一拔的恰恰联系过，因为我们出发的时间仅差一天。但后来知道住在不同的地方，加上各自行程比较紧，早出晚归，剩下的时间不是吃饭就是睡觉，以为在诺大的坝上不会那么偶然碰到，却不想，我们在自己刻意安排一而再的蛤蟆坝遇到了。
  谁说蛤蟆坝没有奇迹？
  见到了依然神采飘逸的大度。她的彩色方巾围在脸部，一恍惚还以为是印度来的。她说她19号就来了，从第一拔赖到第三拔，从北京到坝上两个来回，依然乐此不疲。
  见到了还是有点儿腼腆的恰恰。以前没见到她之前，脑海里总是浮现一个跳恰恰舞女孩的身影。一直没问，她的这个网名是否和这有关。而现在用的陌上尘，想必是出自陶渊明晚年写的“人生无根蒂，飘若陌上尘”吧。那时陶渊明闲来无事，如果他出去走走，应该不会有这样消极的心境。因此，我宁愿是乐观的“陌上花开尘飞尽”。
  见到了依然风尘仆仆的班长。和一个多月前惠安之行变化不大。变化大的是由大团队变成小团队，从隔壁邻居到飞越万水千山。我时常组织长距离外拍，屁股后面跟着一班寄生虫，从筹备到成行，之中艰辛只有自己明白。这一点相信班长和我深有同感。
  见到了传说中的陶然居。人若其名，一看就是一位自得其乐乐观向上的长者。呵呵笑着，感染力极强。
  见到了印象极深的余姚东方。说印象极深，是来自他那很张扬的logo，让我想起凤凰传奇拍的MTV《自由飞翔》中那个很酷的男主角，戴着墨镜和黑手套，开着很拉风的保时捷911，嘴里哼着像模像样的“哟哟哟”。但眼前的余姚东方，显得沉稳多了。不知道那个logo，如何渊源？
  见到了和我很有渊源的色影学者，他以前加我QQ的理由是：我和你的名字一样。记得我以前把的网站注册后，常常会收到这样的留言：你怎么把我的网站给注册了啊！不知道色影学者是否也有相同的感想。在现实中，我也见过和我名字一样的男男女女，色影学者是最为秀气俊朗的。
  
  他们七人刚从村子上来，说村子给人的感觉很不错。这时的光线略强，我们有充足的时间在村里兜兜转转。
  一位妇女坐在院子里敲打着熟透的向日葵，一敲一扔，动作极为熟练；两个大男人和一个女人在拖拉机上搬运着干草，估计是给牛羊过冬的饲料。再走过去，发现整个村子的大人都在忙碌着，许是习惯了人来人往，根本不理会我们的镜头对着他们寻找美丽的光影瞬间。
  一条小溪流从村里蜿蜒而过，给蛤蟆坝村增添了不少灵性。一直以为，山山水水，只有山和水完美结合，才是最美的风景。遗憾的是，蛤蟆坝村人不够重视这条小溪流，没能很好地让它清澈可见。不过还好，水一直在流动。
  溪流上没有可通过的桥，只有两根一大一小的桦木树树干一高一低横在上面，借助于三脚架和众人的扶持，我们好不容易安全走过。
  径自走到对面的山坡，小道上几颗白桦树在光线的照射下尤其透亮。小彭刚好穿红色的上衣，这下她就成为我镜头中来来回回走动的模特。
  一辆满载干草的拖拉机出现在小道上，其宽度是车子的两倍还多，草上还坐着一个妇女，几乎占满整条路。在坝上，我们经常看到这样的霸王车，摇摇晃晃经过，无人干涉。
  往上去是一片宽敞的草地，秋意很浓的白桦树点缀其中，感觉特别的惬意。走进一片林中，阳光把树影拉得老长，懒懒地躺在落叶上，闭上眼睛，可以听到微风过处树叶轻轻飘落的声音。
  天空很蓝，蓝得令人迷醉其中。白桦树的枝叶在天空中肆意舞动，阳光顺着金色的叶子斑驳落在身上，不想动了，也不想拍了。只想有个安静恬美的秋梦。
  四年前的差不多这个时间，我和余姚朋友F15c在喀纳斯卧龙滩的缓坡上美美睡了一觉。
  不久，阳光被山林遮挡住了。可银子、金子和小彭都没有离开的意思，她们三人在白桦林里一边互拍一边哇哇叫着，我就在10米远的距离之外，时不时重复举手之劳的动作，把她们某个动作定格。她们玩得很开心，我的心情也很好。
  远处，有一批牛儿晃悠悠过来，我拿准了它们行走的路线，在一旁支起2+1的三脚架守候着。光线逐渐减弱，我只好调高iso，顺便让我残疾三脚架也派上用场。
  牛儿显然比骑马的牛倌悠闲，它们不紧不慢走着，任牛倌怎么吆喝都是各走各的，只有等到皮鞭将至，才会小跑两步，然后又停下来继续它们的悠闲。一只脱群的小牛更是有趣，牛倌找了许久它才慢吞吞出现在视线之内，然后象一个淘气的小孩在牛倌前面叫着跑着，逗得我们哈哈大笑。
  这些牛儿并没有在我的预想之中走进草地一边的牛栏里，而是被赶下坡，朝着村子走去。
  我们也回到村子，暮色渐浓，牛儿、马儿、羊儿们在村民的吆喝声中成群结队回家，卷起漫天的粉尘，甚是壮观。我们在小溪旁不停按着快门，虽然大多因为慢速度成了虚像，但对于如此壮观的场面，谁也不想袖手旁观。心想，如果是清晨，阳光洒在村头那片树林上，成群的牛羊在氤氲的晨雾中出发，那该是怎样一幅激动人心的田园风光画面啊。
  赶羊的一个老女人执意说拍羊要给钱，我们很反感，原本淳朴的村民怎么都粘上了铜臭味。还好，男主人表现很和蔼，还笑呵呵问我们这么迟了怎么还能拍。但没说两句，就被骂骂咧咧的老女人抢白了两句，只好乖乖地去赶羊了。
  走上去发现，整个蛤蟆坝就剩下我们两台车了。下一次冬天的坝上，这儿会是我的首选。我要在这儿感受美得心颤的感觉，而不是冷得心颤。
  
  
  
  
  
  
  
  
  
  
  
  
  
  
  坝上的清晨和黄昏
  
  日出之前，日落之后。
  这是摄影人最为钟情的两个时段。
  在8月下旬的黑龙江、内蒙古边境之行时，我总结出我们的出行规律：比鸡起得早，比羊回得迟。
  坝上如是。
  而这对于不玩摄影的人来说，我们就是一群不折不扣的疯子。
  这次坝上的际遇总体上是差强人意，白桦林黄红不接不说，无论是清晨还是黄昏，除了银窝沟还有些许惊喜外，其它的都没有可圈可点之处。
  第一天公主湖的晨光来得耀眼，太阳基本上是赤条条出来，一下直奔主题，把整个山林照个通透。下午同一个地方的日落也是赤条条回去，不带走一丝云彩。
  
  
  
  
  
  
  
  
  
  
  
  
  
  
   
  
   
  
   
   
  
  第二天小红山的位置还算不错，在一个高点上对着另外一个高点。很遗憾，天空依然是万里无云，只能对着沐浴在晨光中炊烟袅袅的红山村胡拍滥拍。下午的蛤蟆坝曾经给我无限的希冀，但最终它辜负了我。
  
  
  
  
  
  
  
  
  
  
  
  
  
  
  第三天将军袍子我曾有过美丽的憧憬，两年前的夏天那里给我留下美丽的回忆，我依然记得有个白衣飘飘的长发女子骑着骏马在我面前飞奔而过，极其飘逸洒脱。牛牛动摇时我极力劝他不要放弃。但他在我感到寒冷哆嗦时发来短信说他还是决定放弃了，我回复说：你是对的。我不明白，季节的变换就这么轻易破坏了我最初的无限遐想。当天下午还是蛤蟆坝，这次天空连最起码的希望都不给，直接一丝不挂让你断了奢望。
  
  
  
  
  
   
  
  
  
  第四天早上说起来该捶胸顿足，如果不是混蛋司机无意＋有意错误，我们就会欣赏上桃山后湖难得一见的晨雾缭绕，等我们醒悟后赶到，远远看到晨雾从若有若无迅速变成空气泡影，湖面平静如镜，清冽透彻。御道口大峡谷本来就不适合拍日落的地方，早早的太阳就没到山的那一边，没有人愿意无谓地等待，这儿离驻地还有一小时的车程。
  
  
  
  
  
  
  
  第五天北沟日出，我们学会了习惯平淡处之，我甚至不愿意爬上高点，只在半山腰的一个位置上，懒洋洋支起三脚架，懒洋洋看着远山在晨光中渐渐清晰。我忽然明白了张之晔的懒散，在同样的季节第二次造访，没有惊喜，自然也就没有拍摄的动力。下午回到五彩林，所有的人都无比失望。许多树叶都掉了，象个瘌痢头，这样也好，我们有时间互拍人像，最后转到野鸭湖拍黄昏，看到一群马儿在山坡上奔跑，无奈距离太远，很难拍出其原有的气势来。
  
  
   
  
   
  
   
  
  最后一天是银窝沟，相信所有人都已经不抱希望，只是觉得，这是最后一天早起了，以后再也不用在凌晨3点多挣扎着起床，这已经是足够幸福的事。可人生就是这样，你几乎绝望了，偏偏又会出现转机。当我们还在争论太阳究竟从哪里出来，谁的指南针更加准确时，天空原本漫天灰色的云彩顿时红了起来，异常灿烂夺目。我选好一棵孤独的白桦树作为前景，后来所有人都跟了过来。这个秋天的早晨，这棵树成了我们最注目的模特。后来银子得意说，银窝沟是她的家，所以我们都得到很好的眷顾。只是，银窝沟不是村落的名字，根本看不到一户人家。
  
  
  
  
  
  
  坝上的清晨和黄昏有许多动人之处，两年前我只呆两天不到，就有很好的际遇。这次呆了六天，却很少看到令人感动的风景。这个坝上的秋天，是注定给我留下一些遗憾，而这遗憾，短时间之内很难弥补。要去的地方太多太多，秋天的季节一年只有一次。
  银子说，她并不觉得遗憾。第一次在盘龙峡谷，我们骑了一下午的马，整整绕峡谷上方一周，还骑到最高点看到整个峡谷的全貌以及远处的山庄，看到美轮美奂的空中大草原，看到漫山遍野的红柳林和白桦林交相辉映……这些，她已经很开心了。第二次在四方城，她骑的那只梳很多小辫子的7岁棕马在草原上悠闲踱步，那匹马非常乖巧、柔顺，以至于后来小彭、金子都骑上来转了两圈。过了几天，她还在唠叨那匹扎满小辫子的棕马。
  
  北京的国庆夜
  
  回程比来的时候好过多了，我不用坐加座，关键是，彼此都熟悉了，路上话题一多，时光就更好消磨了。
  三杯倒提议我们几个晚上在北京再聚聚，得到大家的一致赞同。不小心成了好朋友，要分开心里总有一点不舍。
  这样，我们大包小包地杀到东三环的一家淮扬菜酒楼，吃惯了坝上乱七八糟不讲色香味的烂菜，面对来自江南精致的菜肴，一下子都没有回过神来。不知谁深深叹了一口气说：终于又回到了人间！
  再不舍也得各自分开，折腾了一周，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倦。忽然想起，今天是国庆夜，除了订酒店麻烦外，完全看不出一个国家最重大节日的热闹氛围，而这，是国家的首都北京。
  我们渐离渐远，往机场开去。明天还要赶到另外一个目的地。
  
  

  坝上毁损表
  
  三杯倒说，他对我的印象最深刻的是的装备，手机、相机、镜头、遮光罩、三脚架，均伤痕累累。如果有来生，大家变成了装备，一定不要找我这样的老板，说我是真会用相机砸板砖，手机敲钉子的主儿。他忘了，我和他说起06年的事儿，那时我还用我的机器砸过狗呢。
  这次坝上之行算是损失惨重，比任何一次都要惨重。
  第一天在盘龙峡谷吃饭时，我就把原装快门线忘在饭桌上，还好好心的服务员帮我收了，我几个小时后从峡谷回来，失而复得。可没高兴多久，第二天在鬼门关，这条快门线彻底见鬼了。我问银子，你知道失而复得是什么感受吗？她答道，那感觉当然好。我又问，那得而复失呢？她说，那说明这本来就不应该属于你。她甚至建议以后再也不要买原装的，索性买山寨快门线，一个原装的价钱可以买十来根，丢掉也不心疼！
  银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到坝上的头一天晚上迫不及待地从列宁那边拿回遮光罩，然后第二天一早在公主湖，这遮光罩就神秘失了踪，我们来来回回找了几遍也无从觅到。银子大为感叹，早知如此，也不急去找列宁他们了。
  接着是我的三脚架，在小红山拍日出时，我用力过猛，把原先就丢掉一个螺丝的一脚硬生生扯断了，这样的三脚架正式成为2+1脚架，如果耐心点，也能尽到三脚架的义务。有意思的是，在将军袍，我肩上杠着两脚，手上拿着一脚当拐杖用，接连有几个摄影人向我投了羡慕的阳光，他们由衷说，你这三脚架还能分离的啊，既能当单脚架，也能当三脚架，真好。我呵呵笑着说，新技术，新技术，当然好了。
  至今我还没有发现我的清洁笔，此笔是在什么时候下落不明，已经无从考证了。只记得当我需要它时，总是要寻上老半天，后来，它就索性连个鬼影都没有。而我也不能确认，我所有的镜头，现在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镜头盖，尽管银子来之前多备了一个。
  
  
  
  
  
  
  
  
  
  
  
  
  
  
  
  
  
  
  
  
  
  
                    
                     

会员『』于2008-11-9 0:48:19发表评论：	评分：3分
快乐的银子现在不知还游荡在何方?联系过几回,不是在上海就是在丽江,严重羡慕之余开始为我的那些照片担忧,何时才能拿到?我是一只菜菜鸟,当然不期待能有什么好照片,只是那些我们快乐喝酒聚餐的照片能早点拿来与大家分享.
会员『』于2008-11-7 21:44:46发表评论：	评分：3分
喜欢原味的自然风光，感觉村庄的pp不是很好..
会员『』于2008-11-7 19:42:07发表评论：	评分：5分
值得回味的旅程，是很令人感念的
会员『』于2008-11-7 19:26:04发表评论：	评分：3分
本想别这么快跟贴，心里充满欢乐，怎么能表达我的离愁别绪呢...等等再写。 然而很难，想现在就回到工作页面投入工作吗？不能了。那一个个鲜活面孔，那段日子回来了。 明年一定去那儿，我们约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