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十一、一城秋雨豆花凉，闲倚平山望。锦云香，不似少年游。[/I]
写了很久吗？熟悉的字迹，低头看去，笔画连贯处习惯性的重力停顿。
一个约会，一个契约。
不要选择，游戏已经结束了，
又一个转弯，从此擦肩而过。
-------题记。
“你真的要辞职啊？Ann? ”Susan趴在我的办公桌上,一副很三八的贪婪样子，以前从没发现她这么无聊的。真是烦人！
“安惠啊，你和小林交接一下吧。她刚来，你跟她好好说说啊。”抬头看过去，老王主任慈眉善目的样子让人感动的一塌糊涂。这个好好先生，是公司里最老的员工了。平日里对任何人都很和善的，是对我这样的“后辈们”尤其照顾。
交接工作进行的很顺利，本就是些针头线脑的零碎工作。工作量是很多，但是却是很直接的东西。接班的小林，是刚刚走出校门的女孩子，很可爱。笑起来的时候，甜甜的很乖巧的样子。
“呵呵，安惠以后有空，常来找我们玩呢。”老王主任依然是好好先生的样子。
笑着点点头，算是应付过去了。匆匆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看着Su这个小气鬼，仔细的把我办公桌上的小玩意通通据为己有。看样子根本就不用收拾什么了啊。
“安惠，你以后去哪里高就啊，介绍妹妹一起啊。”一脸献媚的样子，Su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细长的手指逗留在那个细长脖颈的浅绿色玻璃水杯边缘上。
愣愣的看着那杯子，怎么也回不过神来。很久了呢，印证过去的唯一，所有的东西都在一夜之间消失了。唯这只杯子，——第一次帮他过生日的时候，一起去买的。买的时候，很细心的选了很久，喜欢绿色的人是他，最后却是留给了我。
那些日子，天天在这杯子里放一支白色的花，玫瑰或百合。虽不是我最新换的，却是他的心意，用他的颜色盛属于我的花。如此这般，我便会成为他掌心里的花吗？会吗？
吸一口气，收回视线拿起那只装满杂七杂八的纸袋，微笑着大声的说再见。将所有的虚伪客气关在门后。大步的走进电梯里。
再也不需要选择了。
深秋的午后温暖的让人眷恋的不知所措。耀眼的亮白色，熟悉的车子，是晨。
痞痞的笑着，吊儿郎当的靠在车门边上。手指上依然夹着香烟，这个家伙，一点都没改啊。
“我送你回去吧。”笑着看见我的视线里。手上一点凉，微微合拢的修长手指，轻握我的掌心。
“都收拾好了吗？”晨微笑着说，两道英挺的眉毛轻轻的靠在一起。
“嗯，没什么可收拾的。交接一下就可以了。”漫无目的的看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要跟他上车子。
“Ann,你一定要这样吗？”直直的看向我。黑色的眸子低低的压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罢。
“这样会更好吧，不是吗？”想也不想的回答，不去看他的眼睛。
“看着我，Ann,你不用选择的，留下好吗，什么都不要想，只要留下。”这样的声音听上去象奶油蛋糕般，柔软腻人。一个不留心就会真的掉下去的。
“后悔药，没人吃得了，你应该比我清楚！”很大声的说出自己的话，还是没有放弃吗？晨，不要说你无所谓，我活的很认真。至少比你认真。
游戏早已结束，谁若留恋，谁就会落在生活的后面。
游荡的车子，在城市的边缘来回穿梭。压抑的空气里，静止的不止是思维。有的时候，背靠背的依偎着，也是无法听见彼此的心跳，触摸彼此的呼吸的。
清楚的听见那声叹息，很深的。
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有些自嘲。也许，彼此之间太了解了。他现在这个样子，看上去很颓废。眸子里那点寂寞，是我不曾见过的。寂寞呵，是真的吗？
晨，不要告诉我，你真的要回头。可是，这次啊，你一点机会都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不待车子停稳，便微笑着看进他的眼眶。是最后一次了吧。
“Ann,我们。。还是朋友的，对吧？”迟疑着，他的手里紧紧的抓着那个纸袋，似乎可以将我拉回去一般的。很奇怪的表情呢，冷冷的，无辜的表情。原来他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是真不够了解他罢。
不置可否的笑笑，快步走出他的气息。
我不算潇洒，但也不让自己后悔。
喜欢自己这个小窝的那份熟悉。疲倦的甩开外套，趴在沙发上看显示器上依然在跳动的那行字。
“Ann, 在你面前我依然是小丑，只是我依旧在继续自己的角色，依然在等。即使你不再回头我也将等下去，一直等下去。。。。——晨”
原来是这样，这次，放不下，逃不开的居然是他——呵呵，小丑的表演。
生活当真的是一场舞台剧。那么，这次它又给了我什么样的角色，我又该怎么谢幕。
混沌着自己的思绪，清醒时，已是灯火阑珊时分。
突然很想去看看住在这个城市另一头的父母亲。换件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疲惫的休闲衣服。胡乱的哼着歌，坐在大巴上，看窗外来来往往匆忙的人群，贪婪的享受那份久违的安逸。
这样的感觉，很久不见啊。
会好起来么？
结束的是过去——早就已经演完的剧目。
那么天黑以前，就会清醒的罢。。。。
十二、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
(本小节，仍由安惠自述）
以前，不知道下午的阳光是会醉人的。坐进昏黄的女人同样是迷人。
这个名字叫做“月也醉”的BAR营业时间比较早的，看着红叶一个个的和柜台后面的服务生微笑着打招呼，突然感觉自己很傻。
不是第一次见了，当真是个漂亮的女人。坦然的坐在我面前轻轻的微笑，一如30分钟前站在我面前般优雅自得。
人们常说的，女人看女人是最准的。是的，她很美丽，一种骄傲的美丽。高挑的身材，白皙的皮肤。挺直的鼻梁，翘的弯弯的密集睫毛下一双入水般清澈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细长手指上的那枚银白色的小匙。
“Ann,你会答应，对不对？”美好的嘴角微微的上挑，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依稀记得她叫红叶的，很美的名字。老天真的是很不公平，人与人之间怎么会差异这么多？面对面坐着，感觉自己丑小鸭般的卑微。
“答应你什么？”无法抬头看她，低着头啜着自己咖啡。第一次感觉，蓝山的味道这么难以下咽。
“呵呵。。。Ann,别逃避我的问题。陆玮，他，从没这么认真过的。如果你做不到，就请离开，好吗？”依然是温和的口气，温柔的可以杀死人。笑盈盈的看过来。
和他？！怎么可能呵。。。。？什么意思。。天大的误会啊。。。
“等一下，我。。。”很想要辩解，脸颊上涌的热度让我确信，如果那可恶的混球现在在这里，我一定能杀了他，是的会的！
“别告诉我，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啊。”红叶笑的很明媚，舒展的眉心里一点看不清的暗淡瞬间的跳跃了一下。
“等一下，什么感觉？我跟那家伙一点关系都没有！他那样的人，我不稀罕。如果你喜欢，你就带走好了！” 想也不想的一口气说完，有些赌气的对上那双黝黑的眸子。
“是吗？呵呵。。。。”置疑的口气，从小巧的嘴巴里弹跳出来。全然不顾我已经夸张的张的很大的嘴巴，满眼的戏谑。
看来怎么辩解也是没有用的。呵呵。。。这个时候安静的喝咖啡似乎是个很好的办法呢。只是。。。。
“我喜欢陆玮，一直喜欢。只是命运不允许我们在一起。但是，Ann,你不一样，你是命运带给他的。”红叶还是笑的很明媚，可是我越来越混沌。她喜欢陆玮，为什么。。
“为什么当初我没留在他身边是么？Ann,你的眼睛很会出卖你自己呢。呵呵。。。很久了呢，想起来都感觉好累的。那个时候大家都很年轻，可生活对于我们来说似乎不只是感情那么简单。从前那些风花雪月的浪漫，就象镜花水月一般不真实。”
优雅的啜口蓝山，淡淡的体香随那浓浓的咖啡味道自然而然的飘过来。突然发现，红叶的左手小手指是缺掉一小节的。。。。
愕然的抬头她，不可避免的再次对上她媚惑人心的眸子。
“很奇怪么？这个就是，印记。为了那段光阴，为了那些快乐，我们付出的都很多，这个就是最直接的佐证！呵呵，是我先提出分手的。她母亲找过我，说的很清楚他要的东西，我给不起。可是我们那时太年轻了，做了很多错事，让老人家很伤心呢。”红叶笑咪咪的看过来，微微上翘的嘴角，看上去有些悲凉。
“后来呢？你离开了，放弃了？”我迫不及待的问道。原来这样，这个妖娆妩媚的女人，原来也曾真的爱过。可是。。。
“后来？后来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么。呵呵。。安惠，你的好奇心好重的呢！”红叶笑的很开心，完全一幅照顾小孩子的样子喜气洋洋的看着我。
“这样？呵呵。。。。红叶，嗯，我能这么叫你吗？”
“当然。当然可以。我喜欢你这样叫我的。”
“我并不想了解你们的过去，也不想解释我跟他的关系。很显然，你误会了我跟他关系。呵呵。。。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想我跟他？但是，我要说，今时今日，你还会坐在一个你并不了解的女人面前说过去恋人的事，红叶，你还是放他不下的，对吧？”直直的看过去，我实在想不通，到底有什么必要，非要红叶要如此这般坐在我面前跟我长篇大论的说这些东西。
“呵呵，生气了？安惠，我是不会理会一个不认识的人的事情。因为我认识你们。虽然也觉得自己今天的行为有些可笑。来之前，反复想了很久，我不认为自己有权利可以管别人的事情。也不认为我有资格再次走进陆玮的生活。但是，我和陆玮依然是朋友。作为朋友，我不希望，过去的一切再次上演，同样不希望看你放弃幸福，Ann不要否认你自己心里的感觉。。”很诚恳的说完，红叶便很轻的握住我的手，一瞬不瞬的看着我。
“你，你是想说，我有资格做你完成不了的爱情，我就该要负责？这是什么道理？我并不认识你不是吗？我没义务为你，为姓陆的家伙做什么事。幸与不幸都是我自己的事，什么是幸福，我知道，我也会把握。谢谢你的款待，非常荣幸认识你。现在，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再见！”头也不回的大步流星一样的走出BAR。
默默的顺着人行道走下去，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的。
想来，红叶也不是没有头脑的人。可是，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难道那家伙让她来的吗？说这么多，很废话的不是吗？还有上次，他们在医院的见面的表情。。。。。。烦死了。这个下午过的实在是糟糕透顶！哎。自从遇见这家伙，似乎就没过过什么太平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呢。现下到好，工作也辞掉了。真真要命的很呢。
一遍遍想刚刚红叶说的话，无视满目落叶的飞舞，不知道怎么过的马路，怎么回的家。只知道到家的时候，已是夜幕低垂时了。
重重的坐在沙发上，一张浅白色的纸轻飘飘的落在我的膝上。“复试通知单？”这个。。。。
等等。。。复试通知单！！！！
老天，今天下午有一个很重要的复试，我居然错过了！！
怔怔的拿着那张纸，本能的感觉到“欲！哭！无！泪！”这四个字的分量。简直是倒霉透顶嘛。
这个该死的下午，该死的约会。活见鬼！去他的故事，去他的事与非。我不是天使，也不是恶魔。我只过自己的生活。
是的，我要过我的生活，一个人的生活！
12) 十二、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 新 [修改]2004-11-28 20:38:02
以前，不知道下午的阳光是会醉人的。坐进昏黄的女人同样是迷人。
这个名字叫做“月也醉”的BAR营业时间比较早的，看着红叶一个个的和柜台后面的服务生微笑着打招呼，突然感觉自己很傻。
不是第一次见了，当真是个漂亮的女人。坦然的坐在我面前轻轻的微笑，一如30分钟前站在我面前般优雅自得。
人们常说的，女人看女人是最准的。是的，她很美丽，一种骄傲的美丽。高挑的身材，白皙的皮肤。挺直的鼻梁，翘的弯弯的密集睫毛下一双入水般清澈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细长手指上的那枚银白色的小匙。
“Ann,你会答应，对不对？”美好的嘴角微微的上挑，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依稀记得她叫红叶的，很美的名字。老天真的是很不公平，人与人之间怎么会差异这么多？面对面坐着，感觉自己丑小鸭般的卑微。
“答应你什么？”无法抬头看她，低着头啜着自己咖啡。第一次感觉，蓝山的味道这么难以下咽。
“呵呵。。。Ann,别逃避我的问题。陆玮，他，从没这么认真过的。如果你做不到，就请离开，好吗？”依然是温和的口气，温柔的可以杀死人。笑盈盈的看过来。
和他？！怎么可能呵。。。。？什么意思。。天大的误会啊。。。
“等一下，我。。。”很想要辩解，脸颊上涌的热度让我确信，如果那可恶的混球现在在这里，我一定能杀了他，是的会的！
“别告诉我，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啊。”红叶笑的很明媚，舒展的眉心里一点看不清的暗淡瞬间的跳跃了一下。
“等一下，什么感觉？我跟那家伙一点关系都没有！他那样的人，我不稀罕。如果你喜欢，你就带走好了！” 想也不想的一口气说完，有些赌气的对上那双黝黑的眸子。
“是吗？呵呵。。。。”置疑的口气，从小巧的嘴巴里弹跳出来。全然不顾我已经夸张的张的很大的嘴巴，满眼的戏谑。
看来怎么辩解也是没有用的。呵呵。。。这个时候安静的喝咖啡似乎是个很好的办法呢。只是。。。。
“我喜欢陆玮，一直喜欢。只是命运不允许我们在一起。但是，Ann,你不一样，你是命运带给他的。”红叶还是笑的很明媚，可是我越来越混沌。她喜欢陆玮，为什么。。
“为什么当初我没留在他身边是么？Ann,你的眼睛很会出卖你自己呢。呵呵。。。很久了呢，想起来都感觉好累的。那个时候大家都很年轻，可生活对于我们来说似乎不只是感情那么简单。从前那些风花雪月的浪漫，就象镜花水月一般不真实。”
优雅的啜口蓝山，淡淡的体香随那浓浓的咖啡味道自然而然的飘过来。突然发现，红叶的左手小手指是缺掉一小节的。。。。
愕然的抬头她，不可避免的再次对上她媚惑人心的眸子。
“很奇怪么？这个就是，印记。为了那段光阴，为了那些快乐，我们付出的都很多，这个就是最直接的佐证！呵呵，是我先提出分手的。她母亲找过我，说的很清楚他要的东西，我给不起。可是我们那时太年轻了，做了很多错事，让老人家很伤心呢。”红叶笑咪咪的看过来，微微上翘的嘴角，看上去有些悲凉。
“后来呢？你离开了，放弃了？”我迫不及待的问道。原来这样，这个妖娆妩媚的女人，原来也曾真的爱过。可是。。。
“后来？后来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么。呵呵。。安惠，你的好奇心好重的呢！”红叶笑的很开心，完全一幅照顾小孩子的样子喜气洋洋的看着我。
“这样？呵呵。。。。红叶，嗯，我能这么叫你吗？”
“当然。当然可以。我喜欢你这样叫我的。”
“我并不想了解你们的过去，也不想解释我跟他的关系。很显然，你误会了我跟他关系。呵呵。。。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想我跟他？但是，我要说，今时今日，你还会坐在一个你并不了解的女人面前说过去恋人的事，红叶，你还是放他不下的，对吧？”直直的看过去，我实在想不通，到底有什么必要，非要红叶要如此这般坐在我面前跟我长篇大论的说这些东西。
“呵呵，生气了？安惠，我是不会理会一个不认识的人的事情。因为我认识你们。虽然也觉得自己今天的行为有些可笑。来之前，反复想了很久，我不认为自己有权利可以管别人的事情。也不认为我有资格再次走进陆玮的生活。但是，我和陆玮依然是朋友。作为朋友，我不希望，过去的一切再次上演，同样不希望看你放弃幸福，Ann不要否认你自己心里的感觉。。”很诚恳的说完，红叶便很轻的握住我的手，一瞬不瞬的看着我。
“你，你是想说，我有资格做你完成不了的爱情，我就该要负责？这是什么道理？我并不认识你不是吗？我没义务为你，为姓陆的家伙做什么事。幸与不幸都是我自己的事，什么是幸福，我知道，我也会把握。谢谢你的款待，非常荣幸认识你。现在，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再见！”头也不回的大步流星一样的走出BAR。
默默的顺着人行道走下去，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的。
想来，红叶也不是没有头脑的人。可是，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难道那家伙让她来的吗？说这么多，很废话的不是吗？还有上次，他们在医院的见面的表情。。。。。。烦死了。这个下午过的实在是糟糕透顶！哎。自从遇见这家伙，似乎就没过过什么太平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呢。现下到好，工作也辞掉了。真真要命的很呢。
一遍遍想刚刚红叶说的话，无视满目落叶的飞舞，不知道怎么过的马路，怎么回的家。只知道到家的时候，已是夜幕低垂时了。
重重的坐在沙发上，一张浅白色的纸轻飘飘的落在我的膝上。“复试通知单？”这个。。。。
等等。。。复试通知单！！！！
老天，今天下午有一个很重要的复试，我居然错过了！！
怔怔的拿着那张纸，本能的感觉到“欲！哭！无！泪！”这四个字的分量。简直是倒霉透顶嘛。
这个该死的下午，该死的约会。活见鬼！去他的故事，去他的事与非。我不是天使，也不是恶魔。我只过自己的生活。
是的，我要过我的生活，一个人的生活！
十三、戴月披星担惊怕，久立纱窗下。
（本小节，第一人称“我”为陆玮。）
多久了呢？
总有1、2个星期了吧，怔怔的对着电话发愣，死死的看着屏幕上的数字。手指神经质的敲着桌子。很奇怪呢，居然也玩这样的游戏。玩小男生们才玩的游戏啊。呵呵。。
那个明晃晃的下午，鬼使神差的跑去找她。却在她家楼下看见那个让人无法不去心烦的背影。应该是个很优秀的人吧，童话里才有的完美条件，在那男人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就是那个影子吗。是吗？
虽然一直很自信，但是不知为什么跟那个背影比起来，自己就会莫名其妙的感觉自卑。也许，自己是永远都走不进Ann的世界的吧。
看他们那么近的走在一起，看那男人微笑着帮她拿东西。淡淡的酸楚，让手指上的烟，颤了又颤。虽然心里一遍遍的重复着：“他给不了她幸福。不能。不能。。。”
是的，如果不能给她幸福，是该走开的。可是现在自己到底能不能给她幸福呢。傲气的女孩子是见过不少，但是这样的敏感而柔软的女孩，却是第一次。
总是跟任何人保持距离。不信任何人。
她的世界里有我看不明白的清晰，那样的清晰啊，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乎明乎暗的温暖让人感动，却是清透的一点杂质都没有的。不由自主的被这眸子吸进去。自己不敢问为什么。问了，怕自己会醉，怕那人儿会碎。
喜欢看她静静的样子，有些淡然，有些忧郁。坐她的身边，便会嗅到淡淡的体香，象及了小的时候坐在太阳下嗅干净的衣角的味道。
告了假，四处晃来晃去的寻遍每一条记忆中有她的巷子，很乱呢，目及之处细细碎碎的满眼都是她的样子，一遍遍找过去。却是不能不笑自己傻，这样就会等到她？
靠近，却感觉不到她的气息。离开，又是自己不能放弃的。
到底在干什么啊！笨蛋！
很久没有这么感觉自己的无能为力了。一遍遍的看那串熟悉的数字，一次次的抚那绿色的听筒按钮，却怎么也没有办法给自己一个机会！
黯然的伏在方向盘上，感觉好累啊。睡过去吧，睡吧。这样会好些吗，会吗？
不知趣的手机很没情调的响了起来。真是要命呢！这个时候。
“嗳，干吗呢？找去单位，也没人的？”电话那头，海明懒洋洋的声音摇摇晃晃的飘过来。
“哦，没干什么，在找点资料。”口不对心的应付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对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兄弟说些什么。
“嗯，害相思病了吧？哈哈。。。给你个机会。这个周末，我要和小峰去湖区钓鱼、看枫叶。小峰答应把安惠也叫上，呵呵。。你小子，可别再掉链子了，听到没？马上掉头回家收拾东西，准备好后天做一次完美的护花使者！这次，可是最好的机会哟。。。。嘿嘿。。。千万别迟到啊，我们等你。”说完，这家伙连再见都不说一声的便挂掉了。
那么，该去吗？那倔强的孩子。呵呵。。或许这真是个借口，就算海明他们不安排，自己怕是也很想去见她。是的想见她，很想。
只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只想。
日子，过的还真快呢。
转眼间已是深秋了，脱离了城市的喧嚣，踏上飘渺无人的湖区小路，真的有置身世外的感觉。
心情自然是好很多了。那孩子一如小峰他们安排的那样乖乖的坐在我身边，副驾驶的位置上。气鼓鼓的的样子，嘴巴噘的可以挂油瓶了。呵呵。。从没见她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刚刚接她的时候，看她惊讶的夸张表情，抵死不上车的愤怒，恨的牙根痒痒的却无法不坐在我身边的委屈。真是有够可爱的。以前，只知道她倔强，知她有些任性。却从没看过她这样的。呵呵。。真是笑死人的。
“看什么。把脸转过去。开你车！”闷着声、噘着嘴，Ann,头都不转的甩过一句。
“哦，呵呵。。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笑嘻嘻的回她一句，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是想跟她开开玩笑。
“是么？！”
突然，一只白皙的手死死的按在我的右手上。抬头看过去，蓦然放大的一张脸。这个任性的孩子正咬牙切齿的看着我，一张小脸涨的红红的。
“停车！”声音有些沙哑。看来，她是真的生气了。
“好，你松手我就停。”很认真的回答她，才不信她能下的了车。
“安惠，你给我坐下，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啊。好危险的。”到底是女侠，小峰的声音里有不怒而威的味道。
手，是松开了。可是那清澈入水的眸子，黑黑的是我看不清的怨气。
受不了这折磨人的眼神。还是停了车。
到底是孩子，喀噔一声，她居然真的开门跳下车去了。
“臭丫头，你搞什么啊，我跟你说哦，这里有蛇。吓死你！”小峰的的动作比任何人都要快。她已经抢先一步下去追过去了。
待续。。。。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11-29 22:24:25编辑过] | 
发表于 2004-11-13 16:0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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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1-13 21:02:06
发表于 2004-11-15 10:06: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