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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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三石头    转贴自：本站原创    点击数：4539    更新时间：2008-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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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小时候一定是非常调皮的，要不，光初中就读了3个地方4个学校。庆幸的是，这么辗转，我的功课仍然优秀。而且，还多了那么多的同学。
  顺昌的这次初中同学聚会，完全是在一念之间。以前计划了很多次，没等到通知更多人，我就因为其他事情说抱歉。红英总说，今天在街上碰到杨敏了，说起我。然后又说还碰到廖晨了，叫我什么时候来聚聚。许诺多了没兑现，有时我只好惭愧得自我消失。
  其实路程并不远，高速路通畅后也只是3个多小时的距离。牺牲一个周末早上的酣睡，醒来也就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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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下午2点走，最迟6点就能到达。临走前，我打电话给红英说。
  4点的时候，泉成来电话说，他在厦门，等会北京宫社长会来，并邀请我周六一起去水库钓鱼。那时候我已经进入南平境内，我说，如果早两小时打电话，我可能会推迟顺昌的行程。当然，我又会挨骂了。
  天气很晴朗，阳光越来越迷人。一路上沿着河边飞驰，我还能记住似曾相识的景色。上一次路过，是2000年4月。
  偶尔，我会停下车来拍两张。可惜我不抽烟，否则以下车抽烟的名义去拍照是最恰当不过了。要不是红英、杨敏打了几个电话来催促，我可能会走到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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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敏说和我21年没有见面了，我却一眼能够认得出她来，还知道她胖了不少，不再是以前弱不禁风的样子。谢朝阳、易才鼎、张美华也差不多时间，可能那时候我们大多定型了，除了一些岁月的痕迹，走在街上，用心也能轻易认出。范晓云看样子还是和8年前一样的安逸，时不时脸上绽放着幸福的笑容。只有钟淑荣变化最大，当时那个假小子不见了，她留起长发，戴起眼镜，俨然一副很稳重的样子。
  男孩子中，那时候和廖晨关系最铁，初中的大多记忆和他有关。一次，天气很热的夏天，我、他、谢朝阳坐火车去官墩，做什么忘记了，但我能记得我们肯定没有买票，大中午三个人在铁轨旁的一颗大树下乘凉，也许是漫无目的，那时候许多的美好时光就是这么度过的。还有一次晚上，好多人骑自行去顺昌，我记得有我、廖晨、红英、吴文庆等等，当时我们都没有几个钱，那时候有点冷，我们就在扁肉汤里面死命加胡椒粉，辣得自己呲牙咧嘴。还有一个中午，我们骑车去口前附近玩，谁也没有钱了，肚子饿得慌，后来在袁有文的一个亲戚家吃面条，味道特别的香。那时候我们都不能喝酒，两瓶啤酒就能把我、廖晨、吴文庆喝得热血沸腾，光着膀子留影。
  廖晨一再强调说，因我有我，初中时光是他一生中最为美好最为难忘的，我感到很自豪。
  那时候就我有台相机，那相机是我偷老爸的钱买的，42.5元，虎丘牌。为此我可能挨了打，但值得。初中我们能留下诸多记忆碎片，这相机功不可没。
  
  3
  
  苏秀妹说，她至今记得我刚来的样子。大约是1986年3月，是个比较冷的冬天，下着雨，当时很瘦小很单薄的我站在初二（3）班的门口，班主任池茂深对大家介绍我时，有人笑得很大声，我就恶狠狠骂了一句粗口。这个细节我记不得了，问其他人，没有得到证实。但秀妹说得很肯定，还说当时教室一下子静了下来，大家都很诧异我的表现。当时我一脸自信，完全没有怯生生的样子。
  陈红英说，我刚来和她关系很不好，我坐在她前面，一后仰椅子就磕到她的桌子，因此交恶。后来不知道怎么成了同桌，她的成绩一下子突飞猛进，我们关系才渐渐趋暖，下了课有时还会结伴回家。有一次共同经历我们毕生难忘，那是一个下午，放学后我们去铁路旁采“红bobo”（一种能食用的野生果子，色红味甜），之后在铁轨上边聊边吃，不久有人在后面大叫火车来了我们都浑然不觉，这时有个中年人快步跑到我们身边，小声说：火车来了！我们转头一看，火车就在我们身后不到30米的地方鸣着长笛，还好我们没有被惊呆，反应极快，嗖地分跳两边，几秒钟后火车把我们隔断，再一会儿看到彼此面如土色，好长时间说不出话来。那时候我们还小，惊慌失措下没了主意，也不知道那个好心人的容貌，更不知道他的名字，我想他一定会记得，他曾经救过两个在铁轨上行走的小孩，每每念及，心中除了惊悸之外，还有一种牵挂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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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依然延续我的顽皮，和班上同学熟悉了以后，老师们开始对我们头疼了。政治老师抽烟的样子很可爱，五指整齐并在一起夹着烟，吸烟的时候如同在亲吻手背。他一转身，我们突然就哄堂大笑。有几次被逮到，从站着面壁思过到不让上课，丝毫没有影响我们的笑声。有时我们还趁机跑到学校不远的河边玩，等差不多下课，一同回家。还好那时候通讯很不发达，老师也不可能一个个去家里告状。我记得最长的一次将近两周没有上政治课，但家长并不知道。
  班主任池茂深对我总体不错，虽然大多也会因我调皮捣蛋而头疼不已。我们亦师亦友，我经常去他的单身宿舍玩，也经常给他制造麻烦。秀妹、杨敏当时是他的亲信，我想肯定告了我不少状。但她们一致确认，我当时还是很受宠的，我书读得好，基本上都是年段第一。一个现象能够说明这个问题，我想换座位，别人做不到，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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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太小，以至于很多故事现在才知道。
  离开的前一天晚上，饭吃好了，酒喝完了，歌唱罢了，我、王昌雄、秀妹、红英、廖晨还去桥头喝茶聊天。
  那时候只知道玩，还不知道比我们年长一点的王昌雄还暗恋范晓云，至今念念不忘。也许，那种朦胧的情感是最真挚的，再21年过去，在心中还是美好如初。
  秀妹说，那是初二（3）班的女孩是全校最好的，大多都是美女，她们都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
  现在想，果然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廖晨的感慨最多，怎么那时候都不明白呢。当时他不但年龄最小，个子也最小。红英笑着说，那时出去都喜欢带着廖晨，仿佛他永远适合当电灯泡。
  印象中我们确实形影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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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小玲是在初三时候进入我们班，那时候陈红英继续读初二，所以，她成了我的同桌。
  渐渐地我们成了最要好的朋友，后来和她家人也熟悉了，很多个周末，我和廖晨都会去她家打牌，有时候人不够，她妹妹小珍也会加入。
  初中毕业后好几个暑假，我回到顺昌，总习惯在她家呆。她那和蔼可亲的父母，20多年了，这次看到，感觉都没有多大的变化。
  大家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我说我几乎在所有的同学家吃过饭。当然，最多的是在小玲家，有时候我甚至认为，我本来就是她们家的一员。
  我们班也许是最团结的，那时学习压力小，每到周末，我们总是在一起玩。野炊、串门、郊游等等，基本上也是我组织的。这个习惯到现在也没有改变。
  印象最深的是去九龙山，去的时候几乎是山坡，需要一个半小时，我们骑着单车艰难行进，大多时候还要带人，我们却乐此不疲。班上九龙山的人不少，我们几乎挨家吃个遍。一次在杨敏家过夜，天气转冷，我还穿了她的红色毛衣在田野上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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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新颖初中一毕业就去上班了，她可能是我们班最早上班的。我记得暑假我和小玲、廖晨还去过她上班的地方，感觉很新鲜。
  我仍然记得她家房子的样子，一座独立的三层楼，在当时算是很气派了。奇怪的是，我还记得离她家不远有个修理自行车的店铺，我曾经在那里补过胎打过去，恍惚是某部怀旧电影的画面。
  谢朝阳家也在附近，左边不远就是道口，右边不远是埔上火车站，我曾经很多次在这个小站下车或上车。我不明白，为什么看到余华小说《兄弟》中描述的火车站，我脑海里的画面就是埔上呢。
  第一个晚上唱完歌后我和红英开车到埔上，20多年来这里的变化很小，我能清楚记得这里的许多细节。包括那个照相冲印店和王昌雄位于粮站的家对面的录像厅，我在那里温习了令人心潮澎湃的《射雕英雄传》和《神雕侠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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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至今不能确定，我读书的时候是否来过华阳山、燕子坪。
  印象中有一大片的竹林，这后来我们下到华阳寺的时候，面前的一大片竹林和我模糊记忆中非常类似。只是我不明白，沿途那么多的跌宕起伏美丽小溪流以及大大小小的瀑布和奇形怪状的参天大树，我怎么就没了印象？
  唯一能解释的是那时候这边可能还没有开发，我们只是去了寺庙就回来。
  感谢红英和杨敏，这么大热天，陪着我一路慢吞吞的走。下次来，我想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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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时，他们说，下一次可别再过8年才相见了。我想也是，在每个人各自的日子里我们都是行色匆匆，为什么不停下脚步放松一下呢。
  比较遗憾的是，还是没有看到一些朋友，比如邱长生、吴文庆、张代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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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着写着，忽然想起张国荣的《当年情》，就用这个当作文章结尾和题目吧。
  “轻轻笑声在为我送温暖
  你为我注入快乐强电
  轻轻说声漫长路快要走过
  终于走过明媚晴天
  声声欢呼跃起象红日发放金箭
  我伴你往日笑面重现
  轻轻叫声共抬望眼看高空
  终于青天优美为你献
  拥着你当初温馨再涌现
  心里边童年稚气梦未污染
  今日我与你又试肩并肩
  当年情此刻是添上新鲜
  一望你眼里温暖已通电
  心里边从前梦一点未改变
  今日我与你又试肩并肩
  当年情再度添上新鲜
  

欢呼跃起象红日发放金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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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客『假小子』于2008-10-10 20:36:32发表评论：	评分：3分
三石头，我是当年的假小子，看了两篇你写的上次聚会的文章，十分感动，勾起许多往日的美好回忆，谢谢你。
游客『伊凡』于2008-9-10 13:29:25发表评论：	评分：5分
感动～～，祝福～！
游客『胡以和』于2008-8-5 0:09:41发表评论：	评分：5分
感动。一种情感永远在记忆中。
游客『林依』于2008-7-27 12:42:26发表评论：	评分：5分
令人怀念的美好片段
会员『』于2008-7-23 9:52:23发表评论：	评分：5分
回忆很温暖很美好
游客『any』于2008-7-22 23:14:05发表评论：	评分：5分
想起我美好的初中年代，谢谢
游客『爱意』于2008-7-22 17:02:31发表评论：	评分：5分
难忘美好旧时光
游客『小不点』于2008-7-22 8:14:45发表评论：	评分：5分
珍惜每一份真挚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