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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那一个自己，轻轻的走过来。
背靠背站在一起，是哭？是笑？
暗淡幕布下寂寞的徘徊着，彼此吸引着。
那么，我们是同一星座下的双生子罢。
——题记。
（本小节，由红叶为第一人称进行自述。）
（一）
安静的看她离开，开始莫名其妙的微笑。
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做。正如那孩子说的。我，还是放他不下的。
很奇怪呢，已经这么久了还莽撞少年般的做着愚蠢的事情。陆玮，莫不是真的前生里，便欠了你什么？
小心的抚左手小指上的伤口，隐隐的疼。十指连心，真的，忘不了罢。有人说，女人是这世上最复杂、可怜的动物。呵呵。。。果然没错。
自哀自怜的活着。谁疼了？！谁惜了？！谁在意了？！
红叶呵红叶，你自己不也说了吗，“命运不允许我们在一起。”既然如此，又何苦？
是不是看不下他眉心里的那点忧郁？是不是忘不了烟雾缭绕里那声轻轻的叹息。
那时，自己也拥有过的不是吗，只是那时候，是自己先放弃了的罢。
第一次放心的去爱一个人，信任一个人。
安心的靠进他的肩膀里，听他的心脏和自己的一起起起落落，偷偷的向天地告白，“这一生，都将随他而去的，这一世都将是属于他的叶子。”
是的，愿望是虔诚的，只是。。。。老天没有答应的吧。
“请你离开小玮，我家不需要你这样的媳妇。”那是第一次见他的母亲，很简单的一句话，便将那之前两人小心翼翼的经营起来的温情打得粉碎！很精明的女人，眉目之间闪烁着和他相似的神情。却是冷漠得让人不由的一阵阵的心酸。
依旧倔强的不肯认输，不肯退缩，无力的挣扎着。却是无法悖逆双亲的苦苦哀求。看进他们红肿的眼睛，诠释他们无法言语的乞求。万般无奈的应了他们。
放弃，不是自己选的，是命运给的。
一开始，它便冷冷看我们落入它的圈套，斜睨着看我们天真的乞愿，到如今又要来怪它？呵呵。。。是我们太不自量力罢了。
切肤之痛，大概是吧。被紧紧的拥抱，看他颤抖的嘴角，陆玮，我知道你在乎，我又何尝不是？断掉自己的肢体，迫彼此各退一步，从此天涯陌路。
“滴嗒。。。滴嗒。。。”什么在响？是么？心里那道无谓的缺口？
谁在哭？
“爱你。”还是说了。十指紧紧相扣，抱紧他，嵌进他的怀里。最后一次，是吗？下一分钟，便不再是他的叶子 ，谁会是自己的下一生，下一世？不重要了，真的不重要了。
玮，莫要怪我。这次，欠了你的，下次再还吧。
行尸走肉的过活，午夜梦回时细细打量身边熟睡的男人。
是谁？怎么在这里的？
谁出卖了自己？谁变卖了生活？
一纸合法的凭证，一个契约。这一生，自己是该下地狱的。
也似过的安逸，也似过的无忧，却怎么也骗不了自己的。
看那男人醉掉后昭彰的在自己的面前肆无忌惮的与电话里的女人嗲声嗲气的嬉笑着说话。不由的冷笑，“红叶，这便是你要的？这便是你赎来的生活？！”
大把大把的挥霍自己的生命，在灯红酒绿里燃烧自己的寂寞。依然逃不开清冷的心湖下安静的黝黑眸子。
谁忘了自己，谁抹去了过去？
相遇，似乎是不可避免的。强行压制自己的狼狈，微笑着站在他面前假装洒脱的看着他细心的照顾那个简单、幽雅的孩子。
一点都没有变呢。一如从前般简单的爱着，只是这次他爱的辛苦————那孩子，并不接受他的罢。
从没见他这样子的，——靠进沙发的最里面，狠狠的吸着烟。酒吧里喧闹的呱躁似乎跟他毫无关系。这次，很累了吧？
“红叶？你怎么在这里的？”看他吃惊的望着我，疲倦的眸子里布满了暗红的血丝。
“我不能来么？”好整以暇的坐在他的对面，看他面前七扭八歪的空酒瓶，突然感觉很悲哀。
“怎么了？你的小女朋友，跟你闹脾气了吗？”
“女朋友？呵呵。。。你，误会了。Ann。。。她有喜欢的人，不是我。”无奈的笑着，嘴角深出一抹黯然，是我从没见过的。
“是么？有麻烦么？”果然如此，似曾相识的感觉。怎会是那么容易就被掬在掌心的呢？似是柔弱，其实倔的很呢。呵呵。。。。
“帮忙？呵呵。。红叶，你又开我玩笑了，好久不见了。我们聊聊。最近好吗？你。。。”怔怔的看过来，我知道他是说不下去了。陆玮呵，你在怕么？
“我？我没怎么啊？呵呵，陆玮，你什么时候开始学结巴了？还好了，老公很疼我，这个Bar就是他给的。”小女人一般的甜甜的笑出来，自己都觉得很可笑。他给我？可能吗？
“哦。。”他若有所思的看过来，我知道他定是不信的。
争吵早已是家常便饭了，开始的时候是在家里，后来已经是不分场合了。Bar里也是有过的。那么若陆玮是常客，应该也是知道的罢。。。。。
“呵呵。玩的开心点。今晚算我请。”依旧平静的笑着，压住心里那丝不断的肆意扩大的纷扰，硬生生的将他的疑问当在自己的身后。
陆玮，不要在我的眼睛里寻永远找不到的东西了。幸福，多么可笑。
天，总是会黑的。
那么，眼里的黯淡，是不是也会随那夜的到来，慢慢的淡去？
（二）
夜晚城市里到处晃动着媚惑人心的霓虹，妖娆的舞蹈着，若有若无的引诱着贪婪的人们潜在的堕落欲望。
记不得是第几次坐在这里看吧台前那些红男绿女们糟糕透顶的三流表演了。每天都是这样的呢。
惨淡经营颓废气息里虚无缥缈的烟雾, 躲在暗淡灯光下的人们呵，你们在扮演谁的角色？讲述谁的故事？
一次次的点头，一次次的微笑。末了，自己也笑的不行。哈！“不如醉还醒，醒而醉。”呵呵。。。果真如此！寂寞？什么是寂寞！
这样一路想过来，自己也要问的什么是寂寞？
红叶，你敢问么，敢吗？
一直都觉得，寂寞是一种气质，是天生就有的。
第一次这么近的与她面对面的坐着，简单而又幽雅的孩子。
她，应该就是天生便会寂寞的人罢，真的好像呢。如同镜子里的另一个自己，相同的眼神，相似的微笑，却是反方向的舞动着自己的肢体。
呵呵， Ann，我们该是双生的罢？————错位空间里，双生的孩子。
深深的看进她的一汪清幽里，很清楚呢。Ann,你自己是看不见的罢，很清楚的写着哦，——幽雅。是的，幽雅。笑起来的时候，微微凹陷的两个梨涡里满满的都是别人看不懂的清冷。
会受伤吧？亦或已经受伤了？不然那淡淡的微笑里，怎么会有那犀利而直白的言语？可是，Ann,老天对你分外眷顾呢。那么好的剧本，那么好的角色，——一直被捧在掌心里的罢？即使是在过去也是一样的，对吗？
真是不公平呢，Ann,知道么，我开始有些妒忌你了哦。呵呵。。。
真该问一下自己在做什么。早就不该有什么希望，不该记挂那些过往了，不是吗？
对于他们来说，自己就象一支即将燃尽的烟罢。
笑自己，也笑世事。呵呵。。这一次还是输掉了。看那对清澈的眸子，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的世界已经混沌不堪。
依旧不肯放掉自己的倔强。勉强自己回到过去，翻箱倒柜的拿出那一点点傲气，却也是心虚的。
含糊其辞的回答她的问题。不敢对视那双入水的眸子。
“呵呵。。安惠，你的好奇心好重的呢！”敷衍的笑着，虚伪的晃进那孩子的眼眶。
怕，真的很怕。
如同看见从前的自己。
单薄的如同纸一样的骄傲，紧紧的扣在自己的手心里，谁也看不到，带不走。很清楚，她要的是什么——黯然的眼睫下淡淡的冷漠，谁什么人才能抹的掉？
原来，这样的。那么Ann,这次你想要什么？依旧不肯背弃自己的心愿是吗？
只爱一次？
呵呵，傻孩子，爱与不爱。谁做得了主？
“作为朋友，我不希望，过去的一切再次上演，同样不希望看你放弃幸福，Ann不要否认你自己心里的感觉。。”很诚恳的说完，很轻的握住她的手，感觉那份清冷，自她的指间缓缓的散出。
好冷的呢。这样的孩子呵，陆玮，你真的有把握给她幸福么？真的吗？
“眼中花怎得接连枝？眉上锁新教配钥匙。”呵呵。。Ann,不要重复过去的剧本哦。即使我们是双生的，即使我的演出已经落幕。
那么淡然的不屑，是在笑我么？是吧，我那差劲的表演呵。
没错，应该醒来了。夜，那么长，再笑一下，擦过夜的衣裳。
演出已经结束，好好的微笑，好好的谢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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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5 22:5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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